PADMA
我确定,安妮的这6年经历非凡。
那一年的5月,在学校的旧书摊上买了第一本告别薇安。
蓝色封面,模糊的穿白色裙子的女子。如书中的安生。
那时的她似乎与美女作家联系在一起。因为穿白色棉布裙的女子常常在午夜流连街头,常常遇上那个有深深法令纹的男子,然后宿醉。
但是很沉静。
那一年,开始想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那一年,和小学同学通信。
在一起的时候,也不过平平淡淡。反倒是分开了,却更想要找回那种熟悉的感觉。
我说,我羡慕那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。而我的生活不是我自己的。
他说,总会有那么一些人,在他们那里能找到你所有的记忆。
之后,在曾经榕树的某个专版一直关注。看她写梵高,看她写杜拉斯,看她写杜普蕾,看连载的彼岸花。
那一年似乎也是王菲寓言的那一年。
始终相信,这是浮躁之后,最好的一张。不是因为笑忘书,不是因为萤火虫。而是因为A面那一串的故事。那个卡带的时代,坐在录音机旁听王菲的妖娆声线。
而彼岸花是不属于其中的。
彼岸,没有灯塔,而我依然张望。
喜欢彼岸花的封面和其中的图片。但最终还是没有买。可能是觉得又是白棉裙的故事,或者只是觉得当那些图片经过印刷机之后,一定不免失望。
彼岸花,安妮开始读佛。
蔷薇岛屿。给父亲的书。
安妮的父亲走了。于是她去西贡,去河内。在明信片背后写我在西贡,一切都好,非常炎热。一张寄到北京,一张寄到南方沿海的故乡。
一定有些事情,是人所不能自主。
死亡是真相,突破虚假繁荣。它终究会让你明白,别人怎么看你,或者你自己如何探测生活,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你必须要用一种真实的方式,度过在手指缝之间如雨水一样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。你要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。
那是我第一本属于安妮的书。印刷精美,内页干净。
其实我知道,我是被父亲所吸引。
6年,白棉布不再频繁出现。真正探寻彼岸的人,一定沉静依然。
在5月炎热的下午,我抱着我干净的衣服,开始读莲花。
原来我们竟然真的可以忘记一个人的脸孔。在忘记的那一刹那,失语。
聒噪而噪杂的人们,一切都可以被理解。没有谁会最终陪伴在身边。玉石也会无故碎裂。
2006年5月21日20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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